僅呈現委託人與目標間的劇情,省略怨屋設局過程,有興趣者請自行去看日劇。
人皆有兩面,笑顏之下藏著魔,
愛瞬轉為恨,積怨終使世界化為血海,
前是黑暗,回首亦是,
但誰都未曾察覺。
記者:「你好,我們是東京電視台,請問你現在有怨恨誰嗎?」
受訪者:「就你這種記者,拿著麥克風亂問再亂播,把自己的職責都放哪了,閃開!」
味山頹然地坐在吧台邊,獨自喝著酒,突然有一人搭上他的肩說:「這麼晚還在這,又吵架了?」
味山疲憊地看著朋友,嘆了口氣,擺擺手不願多說,舉起酒杯就嘴,才發現早已喝盡,他放下酒杯,往前推對酒保說:「再來一杯。」
「我也一杯。」朋友點完便坐到味山身旁說:「今天是襪子又亂丟,還是錢不夠?」
「說我獎金拿得少,沒出息,也不想想是因為誰。」味山接過酒保送來的新酒,隨意地碰下朋友的酒杯便喝下。
「怎麼這個月業績又墊底了?」
「她不准我接任何女客戶的單,而正常男的有洞能選,誰會選帶把的,而且她這樣,我連老客戶都沒了。」味山說著又不免來氣。
「沒辦法,是個男的都忌妒你,你對女人太有一套了,哄一哄便服服貼貼,連你老婆那麼難追的,還不栽在你手上。」
「如果可以,送你啊!」味山翻了個白眼,當初是看在妻子有些姿色,娘家資產不錯,娶了後,才發現那家人根本看不起自己,只是妻子非自己莫屬,加上收入不錯,才勉強答應,誰知從此以後事事受到牽制,連飯碗都快不保了。
「就算我要,可是人家愛你愛的要死,才不肯離呢。」朋友笑著。
「找死啊!」味山忍不住揍了朋友一拳。
「好啦!話說最近那騙保的新聞你看了嗎?」
「什麼騙保的?」
「就製造意外,殺老公騙保。」
「然後?」味山有些好奇了。
「其實這次是剛好有人錄到她做手腳的影片,不然根本沒人會發現,她就能繼續當富婆了,這麼說來,你不錯了,至少你老婆不會想殺你。」朋友說著拍了拍味山的肩膀。
「如果她沒被抓,可以拿到多少?」
「一億,據說這是她第三任了。」朋友回想著。
「一億……」味山小聲說著,手拄著下巴思考著。
「你做保險的,小心點,別接到這種單啊!」朋友提醒著,但味山的思緒全在『一億』這詞上。
半年後,喪禮上,味山趴在妻子的棺木上痛哭著,嘴裡滿是不捨與感謝。
再過一個月,他遷入豪宅,行頭也都換新,並辭去保險員一職,開起公司來了。
警局裡,伊藤拉著辦案的寄木警官說:「警官,麻煩再仔細調查一下,我女兒不是自殺,是那男的害死的。」
「但是證據不足,檢方不起訴的話,我們警方也無能為力。」寄木無奈地說,帶著歉意離開,伊藤卻在他身後大喊:「我唯一的女兒被殺了,我就只能這樣吞下嗎?」
寄木依舊向前離去,伊藤帶著哽咽再喊道:「警官!」
無人理會的他,只能絕望無力地坐在地上,默默流淚。
味山一出家門,馬上被等候多時的記者們圍住。
「味山先生,你拿到死去妻子的一億保險金,這件事是真的嗎?」
「聽說是你下手殺害的,到底真相是什麼?」
「我不想跟你們談,再說也沒義務跟你們報告。」味山不耐地大喊,記者瞬間停下跟隨的腳步,味山不屑地看了眼說:「滾開,一群蒼蠅。」
「……這之後味山的律師出面說,將對連日聚集在他家門前的記者們,提出妨礙自由告訴……」警察餐廳裡,電視正播著味山的新聞,寄木邊看著邊吃著飯,後輩搭檔野田一手拿著自己的餐點,一手拿著資料向他走來。
「這是味山過去的案件資料。」野田將資料放到桌上遞給寄木。
「好。」寄木仔細端詳著資料後說:「第一任妻子溺死在浴缸,第二任死於交通事故,這次是跳樓自殺,如果全是他搞得鬼,就只能判死刑了。」
「恩,但這全是猜測,只能說是接近黑的灰色地帶,所以他才那麼猖狂,這三人還讓他賺進三億的保險金。」野田邊吃邊回著,聽完這席話,寄木覺得飯已無味了。
伊藤坐在澀谷的街道邊,望著女兒出事的地點,喝著酒回想著女兒從小到大的種種。
後悔當初只因女兒的懇求,就相信味山的話,後悔當初沒堅持點,後悔當初沒找人調查一下,就將女兒嫁給他,才害得女兒如今冤死,想著想著他喊道:「還我女兒,把我心愛的女兒,還我。」說著將手上的啤酒一飲而盡。
過一會,他捏皺了啤酒罐,眼神變得犀利:「好,就由我來殺了味山那傢伙。」
他將啤酒罐一扔,搖搖晃晃地站起身,又氣憤地說:「殺了妳。」
他腳步不穩地走在街上,一個轉角後,與一名女子相撞,心情不佳的他衝著那女子吼:「看路啊!臭娘們。」
那女子轉身非但不生氣,還笑著對他說:「詛咒是把雙刃劍,莽撞的復仇只會自我毀滅。」一說完就轉身離去。
「喂!」伊藤愣愣地輕喊著,女子並未不回頭,他便加大聲量繼續喊:「等等,讓你站住。」見女子完全不理自己,他便有些尷尬,為化解尷尬用手擦了擦衣服,發現胸前的口袋裡,似乎多了個東西,便伸手取出,那是張名片。
「消除你的怨恨,怨屋本舖。」伊藤默默唸著,再抬頭,女子已消失在視線裡。
在伊藤撥通名片上的電話幾天後,怨屋坐在伊藤大宅裡,將調查資料遞給他說:「你女兒不是自殺,是被味山殺害的。」
伊藤深吸一口氣後說:「警察都不管了,為什麼你要幫我?」
怨屋微笑說:「你知道兩年前味山第二任妻子死於交通事故這事嗎?」
伊藤點點頭,怨屋笑著將一份報紙遞給他說:「她的母親曾委託我們公司,但調查時,那位父親自己去製造假車禍,最終與其他車相撞,兩人當場死亡。」
伊藤訝異地看著報紙上的報導,怨屋繼續說著:「詛咒是把雙刃劍,莽撞的復仇只會自我毀滅,本想給對方挖墳,最後卻自掘墳墓,外行人想殺人,簡直天方夜譚,但我們公司有許多優秀員工,絕不留證據,能將事情偽裝成意外,絕對能幫你復仇。」
伊藤聽得內心沸騰,拿下老花眼鏡,猶豫了下說:「要多少錢?」
「味山現在是媒體焦點,無論是社會性抹殺,還是實質性殺害,都要五千萬。」
「五千萬,再怎麼說都太貴了。」伊藤無奈地搖頭嘆氣。
「這可是人命啊!貴不是當然的嗎?」怨屋說著起身,背對伊藤望向庭院說:「我們公司又不是慈善機構,如果你真的恨的話,你應該會賣了這宅子,湊足這五千萬。」
伊藤望了眼諾大的房子,再想著女兒的冤屈,閉眼忍痛說:「我知道了。」吐了口氣,堅定地說:「請幫我抹殺了味山吧!」
怨屋轉身笑著對他說:「盡力而為。」
味山在高樓豪宅裡,在窗邊看著聚集在樓下的記者們不屑地說:「我不過是吃了三隻母豬而已,就不能滾去別的地方嗎?真是無聊,沒事找事,太閒是不是。」
此刻電話響起,他拿起手持電話,隨意往椅子上一坐,按下通話鍵就說:「我拒絕採訪。」
電話那頭的女子說:「給味山一個忠告。」
「忠告?你哪位。」味山口氣不佳地說。
「用意外來殺人,是我們怨屋的專長,最近注意一下殺手喔!」女子不疾不徐地說著。
「怨屋?」味山譏笑著又說:「什麼殺手,你到底想幹嘛?」說完女子便掛斷電話,味山氣憤地對著電話吼了幾句後,將電話丟到桌上說:「就算是惡作劇,這也太過了吧!」
隨即門鈴聲響起,味山猶豫了下,起身往門口走去,透過貓眼看了下外面,只見一名眼神無力的中年胖男子站在門外,他吞了口口水,警戒地說:「哪位?」
「我剛搬來隔壁,想來問候一下。」中年男子說著向前一步。
味山開了門,鍊條仍未取下,男子透過小縫對著他說:「你好,初次見面,我叫御法川,這個是小小心意。」御法川將一盒禮物拿至胸前,味山見他沒什麼威脅便取下鍊條,打開門,御法川將禮物遞給他,味山隨意地收下。
「我很羨慕味山先生呢,其實我公司負債五億,這個月要是還不上,家跟公司就全沒了,只能帶著全家去死了,如果殺人就能解決,我也想去殺個誰,領保險金呢。」御法川說著,味山馬上瞪大眼關上門,再對著門喊:「你就是殺手嗎?」
門外的御法川卻不發一語地盯著貓眼,味山緊張地追問:「你到底是誰?」
御法川卻輕輕笑說:「日本是法治國家耶,怎麼會有殺手呢?我只是個鄰居啊!但味山先生,你還是多注意一下意外吧!」說完御法川便離去,味山手一鬆,手上的禮物掉落,嚇了他一跳。
夜晚,御法川站在人來人往的橋上,望著橋下的車潮,怨屋默默地走到他身邊靠著橋邊欄杆,御法川馬上恭敬地對她說:「我給味山施加壓力了,社長。」
「以第一次來說,你做得很棒。」怨屋說著從手提包裡拿出兩個信封遞給他說:「說好的報酬,因為是預支的,所以不許失敗。」
「我懂,交給我吧!」御法川接過堅定地說著,拿著那封未屬名的粉紅信封問:「這粉紅信封是?」
「給他致命一擊的重要武器。」怨屋自信地笑著,御法川又看了眼信封。
「那麼,走囉!」怨屋說著便離去了,御法川對著她的背影說:「由衷感謝,我會拚死完成這份工作的。」
味山舒適地坐進浴缸裡,邊搓著臉邊往後靠,等全身都浸到水中後,滿臉放鬆地說:「天堂啊!不管發生什麼鳥事,這種時刻就是爽。」味山雙手自然地放在浴缸兩側,享受著泡澡時刻。
「用意外來殺人,是我們怨屋的專長,最近注意一下殺手喔!」怨屋的聲音突然在腦海閃現,味山嚇得睜開眼,隨即又想到下午御法川,讓自己注意意外,他隨即沒了心情,趕緊起身,擠出洗髮劑,在頭髮上搓揉著,他邊洗著頭邊說:「那些都只是威脅而已,怎麼全世界都在威脅我,真是的。」
「哇操!」蓮蓬頭的水突然變得滾燙,燙得味山往後一跳,他想去按溫控裝置,但滿地的熱水燙得他只能跳進浴缸裡,他伸手拼命將水溫往下調,但不管按幾次,水溫都會瞬間跳回最高溫,忍受不住的他,趕緊關掉蓮蓬頭的水,然後狼狽地跌進浴缸中,身體已被燙得遍體通紅。
隔天,他請水電工來看,控溫裝置是否損壞,水電工在檢查後,一派輕鬆地說:「沒什麼問題,是惡作劇吧!」
「什麼惡作劇,我差點被殺死了耶!」味山氣憤地說。
水電工乾笑一聲後,邊收拾器具邊說:「最近很多這種案例,在外面用同頻率的遙控器來操作,懂的人,只要去秋葉原買個零件就能做出來。」說著又笑了幾聲。
「該不會是你技術不到家,才這樣說的吧!」味山不滿地說。
水電工收拾好起身笑著說:「這幾天你就先看看,如果你不放心,我一週後再來看看。」
味山將人送到門口,水電工笑著說:「那麼下週見。」
味山不爽地吼道:「白花這錢了。」
水電工回他一個禮貌的服務微笑,隔壁的御法川聽到聲響後,隨即開門笑著對味山說:「能平安撐過這週嗎?」
味山看著他手上的遙控器說:「那個遙控器,是你幹的吧!」
「這只是電視遙控器喔!」御法川帶些挑釁地說著。
「騙鬼!」味山說著停頓了下說:「你個肉饅頭。」
「沒有證據,可別說啊!」御法川淡淡說著便進屋、關門,味山只能惡狠狠地瞪著門扉。
御法川進到屋內,寬敞的房只有一袋行李、一罐水、一張報紙擱在地上,御法川放下手中的遙控器,從胸前口袋掏出張照片,靜靜地看著照片上的妻子與女兒。
味山回到屋中越想越氣,看到桌上報紙的徵信社廣告,於是撥通電話,但對方因為在忙無法立即前來詳談,為了快點解決這事,味山決定自己去找對方便驅車出門。
「肉饅頭,我絕對會找到證據告死你。」味山說著,放在油門上的腳又向下押了幾分,車子來到路口,此時號誌正從綠轉紅,他反射性地採下剎車,但無論怎麼踩,車速都未減緩,突然一個路人走上斑馬路,為閃避路人,他方向盤一轉,撞向一旁的圍牆,強大的慣性作用,讓他撞上方向盤,瞬間頭昏腦脹,一旁的行人紛紛圍觀,有人替他叫了救護車。
御法川因客戶惡性倒閉,導致資金周轉不靈,只好挺而走險到處借貸,最後債台高築,走投無入的他,為自己保了一大筆保險,將希望寄託在這保險金上;那日,他正想從樓頂躍下時,怨屋叫住了他,告訴他,那份保險在入保兩年內自殺是沒辦法拿到理賠的,並給了他另一條路 。
御法川拿著電話站在窗戶前,電話那頭傳來怨屋的話:「剩下的就交給你了,不許失敗。」
御法川點點頭說:「我絕對會辦好,真的很感謝你。」話一說完,怨屋便立刻掛了電話,他放下電話,看了眼全家福照,將它收進左胸口袋裡,深吸口氣,拿起板手走出門外。
從醫院包紮回家的味山,一到樓下,馬上又被記者們圍住。
「聽說你發生交通意外是真的嗎?」
「你第二任妻子也是死於交通意外,沒錯吧!」
頭上的傷口,因記者們的追問愈發疼痛,到門口前,味山受不了地對記者群大吼:「我是死者家屬,是受害者耶!」
在瞪了記者後便轉身走,記者依舊緊跟在後,進門前他大聲警告:「不准再跟了,小心我告你們非法侵入民宅喔!聽到沒!」
他一打開大門,記者仍不放棄追問,他只好不爽大吼:「告死你們喔!」便甩門離去,記者在門外依舊不停地追問。
味山氣憤地來到樓上,抬頭就見御法川站在走廊底看著他,他頓了下,想離開,但家就在走廊底最後一戶,只能不爽地繼續往前來門前,快速掏出鑰匙,打算直接開門,不理會他,御法川卻向他搭話:「味山先生,真是倒楣啊!聽說發生交通意外了?」
味山看向御法川,這才看到他手上正拿著板手,他氣憤地問:「你沒事拿板手做什麼?」
御法川看了下板手說:「就剛剛在修水管。」接著慢慢走向他說:「但說也奇怪,昨天是在浴室,今天也差點死於車禍,怎麼跟妳死去的妻子們死法一樣呢,沒記錯的話,第三任好像是跳樓啊!」御法川說著又笑了下。
「你不會是想把我推下去吧!」味山緊張地說。
「怎麼會。」御法川說著往自己的家走去。
味山慌亂地想將鑰匙插入鑰匙孔,卻怎麼也插不進去,御法川卻突然折回來說:「怎麼了?味山,氣色不太好啊!」
看著逐漸接近的御法川,味山邊後退邊說:「別靠近我,別過來。」
「什麼別過來,我想去那邊啊!」御法川用板手指了指味山身後,並繼續向前走。
「就叫你別過來了。」味山退到幾乎要碰到走廊底的圍牆。
「你才是,我都把路讓出來了,你還不快跳。」御法川用板手指了指圍牆外。
「你果然就是殺手。」味山退到退無可退,但仍不甘示弱地回著。
「我不是。」御法川說著又向味山靠近。
「別靠近我,別過來。」極度恐懼的味山,伸手奮力地將御法川推離自己,御法川後退撞到對外的圍牆,然後朝味山得意地笑說:「你推囉!」
在味山還沒反應過來,御法川便自己往後一跳,跳出樓外,味山趕緊上前往下看,只見御法川右手摸著放在胸膛口袋的全家福照,笑著對他說:「我是被殺手喔!」
味山無語地望著墜樓後,腦漿四溢的御法川,最後跌坐在地喃喃地說:「被殺手?」
震驚與莫名讓他久久無法起身,而他推御法川的那刻,已被樓下的記者們紀錄在鏡頭中。
由於證據確鑿,味山立刻被警察帶回偵訊,偵訊室裡,他不斷大喊:「要我說幾次,是他自己跳下去的,他說自己是被殺手,被殺就是他的目的。」
「被殺?」寄木疑惑地問。
「對,他故意誣陷我,有個女的曾打電話給我,叫……叫怨屋,怨屋。」
「怨屋?」
「沒錯,就是那女的跟他聯合起來讓我殺了他。」味山用力拍著桌,想藉此證明自己沒有說謊。
「這些都死無對證了。」野田憤怒地回著,寄木則淡淡地說:「結果人還是你殺的。」
「不是,我沒有,要我……」味山大聲抗議著,寄木卻打斷他的話說:「那請說明一下,你車裡的這東西是怎麼回事?」
寄木遞給味山一個粉紅信封,他看了眼說:「這什麼?」
「你打開看看。」
味山快速取出信封裡的東西,不明所以地看著,野田解釋道:「六家保險公司保單,總金額三億元,被保人是被殺的御法川,受益人是味山,你的公司。」
「這什麼,我第一次看到。」味山不知所措地將保單往桌上丟,野田奮力拍桌道:「少胡扯,你就是為了保險金殺人的吧!」
「不是,我沒有。」味山委屈地拍桌說著。
「我時間很多,陪你慢慢磨。」寄木淡淡說著,將保單收回信封裡。
「要我說幾次,他是被殺手,女的叫怨屋,給我好好查,查通話紀錄,查了你就知道了,這東西我真的不知道,我是冤枉的,他就是被殺手……」味山百口莫辯,只能不斷地重複自己所知,滿腹委屈,讓他最終趴在桌上痛哭著。
伊藤看著怨屋遞上來的報紙,頭條正是味山為保險金殺害御法川的報導,心中五味雜陳。
「如你所願,對味山執行社會性抹殺。」怨屋笑說著,伊藤沉默地點頭,怨屋接著說:「警方應該會請求判決死刑吧!接下來就是用法律來殺死味山。」
伊藤放下報紙,將裝滿現金的箱子推到怨屋面前,打開,怨屋確認後,將箱子闔上,伊藤卻深深嘆口氣說:「把那可惡的味山抹殺了,我應該開心才對……」他伸手遮住泛熱的眼眶說:「就算報仇了,我女兒也回不來。」他放下手,忍住悲傷繼續說:「這次還搭上御法川這新的犧牲者。」
「犧牲者?」怨屋喃喃說著,想了會笑著對伊藤說:「他是我從死亡邊緣救回來的人,以我代付保險費為條件,讓他為我工作,而他的妻女,除了保險金加上我給的三億酬金,總共能拿到六億,還完債款還有一億能用。」
「就算是這樣,也沒必要搭上命吧!」伊藤激動地說。
「與其讓家人過著地獄般的生活,他選擇用自己的命來保護家人這條路,世上本來就有各種人,只要有願意花錢消除怨恨的人。」怨屋看了眼伊藤,他轉而看向桌面,怨屋繼續笑說:「就會有人願意拿命換錢,而游移在這之間的,便是我們怨屋,如果還想消除怨恨的話,歡迎隨時光臨。」怨屋向伊藤行禮後便起身離開。
伊藤靜靜地看著怨屋離去,直到他身影消失後才緩緩說道:「怨屋,真是可怕的女人。」
御法川的妻女,蹲在他墜落地方,雙手合十靜靜地弔念著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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