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優醬同人]等待(轉bleachthetime文)

  鬧鐘一響,總愛賴床的前田敦子揉揉眼睛,拍掉鬧鐘,轉個身,正想再次入眠,卻忽然的坐起身。

  今天,是那人回來的日子。

  起身細心打扮,拿出上個周末買的可愛服飾,看了一下,又放回衣櫃裡,不想讓那人知道,自己總是很想念她。

  思考的太多,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她衝出家門時,母親在她身後響起了聲音,「敦子,妳不吃早餐嗎?」

  「來不及了,我先出門。」

  母親在她身後笑了一下,這孩子真難得不吃早餐,今天是優子那孩子回來的日子吧!看向一年翻過一年的日曆,原來,已經過了那麼久了。

  當敦子到達車站,那人穿著一件大夾克,背著總不離身的相機,站在白雪上,望著天空,幾片雪花掉落在臉上,融化,看起來像是眼淚一般。

  「大島優子。」

  優子轉移視線,看向敦子,瞬間露出敦子最為熟悉,也最為喜歡的笑容,那她總以為能融化任何冰冷的笑容。

  優子張開了雙手,直到敦子撲進她懷裡,才合起來,緊緊的擁抱,溫聲說道,「我回來了。」

  敦子並不想哭,卻不小心紅了眼眶,優子身上非常的冰冷,就像她永遠塵封的內心,她的笑容能使人溫暖,卻溫暖不了自己。

  「大島優子,妳終於捨得回來了。」

  「只要這裡還有妳在,我就會回來。」知道敦子的倔強脾氣,不點破她已顯得哽咽的聲音,帶著微笑把敦子抱的更緊。

  推開優子,「妳不要以為我會被妳的花言巧語騙了。」

  摸摸腦袋,優子顯得有些無奈,轉移話題,「佐江和才加呢?」

  「佐江送她家的大小姐去學校了。」秋元才加帶著爽朗的笑容走近。

  「嘿!才加,好久不見。」故意用力的拍打才加的被,就像那無憂無慮的童年時,總愛對個性認真的才加惡作劇。

  「這小子,這麼久沒見,一見面就想拍死我呀!」才加故意猙獰的瞪大眼睛,卻惹的優子和敦子都哈哈大笑,不久,連才加也跟著笑了起來。



  路上的景色十分蕭條,寒風吹過,才加和敦子都不禁把外套抓的更緊,只有優子像是還無知覺,敞開著外套,靜靜的看著熟悉卻又陌生的街道,那她逃了兩年,卻逃不開的罪。

  「優子」才加像是想說些什麼。

  「我說,佐江的大小姐是誰呀?那傢伙治好女性恐懼症了?還有,我還以為現在已經放假了呢!」優子一連串的問題打斷才加的話。

  雖然是故意打斷才加的話,不過優子確實也很好奇呢!大家都是同一個社區一起長大的孩子,事情發生的時候,他們都好好的關照過她,她很感激,也一直把他們記在心裡。她記得,她離開的時候,敦子和佐江才不過國二的年紀,還是都是稚嫩的孩子,沒想到兩年不見,升上了高中,敦子已經成長為漂亮的少女,連以前有點害羞的佐江都有了戀人?

  「柏木由紀,我們學校的學生會長,現在是佐江的戀人,雖然放假了,可是學生會還有事情要做,佐江每天都會送由紀去學校工作。」說起這件事,敦子顯得興致勃勃,「至於佐江的女性恐懼症嘛!妳也知道,佐江這人對誰都很溫柔,長的好看運動又好,導致中學時吸引了大量喜歡欺負她的女孩子,所以才患上女性恐懼症的。」

  「說起這件事我就生氣。」才加忽然搭了話,卻是十分真實的忿忿不平,「那時我問佐江為什麼不怕我們,她居然回答因為在她眼裡,我們不是女人。」

  「只有妳是這樣吧!」不滿話被打斷,敦子狠狠的吐槽了才加,真正的原因是因為佐江信任她們,這些她們都知道。

  「好啦!別吵了,快告訴我事情的經過吧!」優子笑著拉過敦子的手,要她繼續說下去。

  很容易的被安撫,敦子繼續說的,「說起這件事真的很戲劇性,高一時,佐江有天被幾個癡纏的女生纏住,被吃盡豆腐。好像是柏木大小姐經過,看了十分的不順眼,推開那群女生,把小綿羊佐江拎了出來。隔天,就有消息從學生會傳了出來,宮澤佐江屬於柏木由紀,任何人不得妄動。於是從此以後,能欺負佐江的只有由紀了。」

  「連我叫佐江幫我買個雜誌,都會受到由紀冰冷的微笑對待。」已是大學生的才加也會怕由紀的腹黑。

  優子輕聲笑著,「原來發生了那麼多事呀!」語調十分的輕鬆,卻滿是悵然。

  來到優子曾經存在的高中,佐江恰好奔了出來,看見優子,一把撲倒她,兩人雙雙摔在雪地上,「優子,妳回來了。」

  優子推著佐江,臉誇張的扭曲著,「臭小子,妳好重呀!」

  佐江卻只是抱著優子,傻呼呼的笑著,才加和敦子也加入了戰局,對著不得動彈的優子惡作劇,不是跟著壓在優子身上,就是捏個雪球砸在優子身上,沒多久,就成了雪球大戰。

  一切,彷彿回到了過去,不曾改變。



  「敦子,妳回來啦!咦?優子呢?」母親煮好晚餐,正等著敦子回來。

  「她去佐江那睡了。」敦子揉揉眼睛,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失望。

  「是嗎?虧我還準備了優子的晚餐呢!」倒是母親很失望的嘆了口氣。

  「我先去洗澡。」敦子像是想要擺脫什麼,快速的奔上了樓梯。

  洗去旅程的疲憊,優子舒適的躺在被子上,「啊!有浴室,有房間,有棉被真好!」

  佐江微微皺起了眉,「既然這樣,為什麼選擇流浪呢?妳可以永遠住下的呀!爸媽都不會反對的,而且反正他們沒幾天就要出國工作,妳在剛好可以陪陪我呀!」

  「那可不行,妳女朋友會怪我的。」優子半開著玩笑。

  「優子,由紀她才不會。」佐江倒是很認真的應對著。

  「佐江,妳明知道,我還忘不了。」

  「可是那不是妳的錯呀!那是意外,妳離家的時候又怎麼會知道會發生火災呢?」

  「不,要不是我惹了父親生氣,他會注意到電線走火了,要不是我離開了家,或許我會注意的發生了火災,要是我即時回去,我的家人就不會死去。」優子握緊雙拳,指甲陷進肉裡,微微泛著血絲,「其實,最該死的是我。」

  「所以妳就自我放逐,自以為這是贖罪?」

  自從優子失去家人後,就拿著父親遺留下來的相機,四處流浪,吃盡苦頭,剛剛還看見,優子在非洲流浪時,被野獸抓傷的痕跡。看著朋友這樣的虐待自己,佐江其實心裡很疼很疼。

  「好了,佐江,我不想談這個問題。」優子有些疲憊的垂下眼眉。

  「那阿醬呢?妳要讓她等妳多久?」

  「佐江!」又是個不想討論的話題。

  「不行,至少這個妳必須回答我。」

  「佐江,拜託妳跟她說,別等我了。」

  佐江氣壞了,優子明明知道敦子喜歡她好久好久了,她拉過被子蓋過了頭,「這我說不出口,妳自己去,我要睡了,晚安。」

  優子嘆了口氣,也拉緊了被子。

  前田敦子,我很想,當我白髮蒼蒼時,轉過身,第一眼,看到的就是妳。可是,我不能這麼自私,這並不公平,如果可以,忘記我的存在,愛上別人,那該多好?

  當佐江早晨醒來,旁邊的被褥早沒有溫度,搜尋半天,找不到隻字片語,氣憤的低吼著,「大島優子,妳這膽小鬼,又逃跑了。」



  我還可以等妳多久?這是前田敦子一直思考的問題,只是她沒想過,這時間並不長。

  當大島優子風塵僕僕的又回到這個小鎮,她顫巍巍的走近敦子,看著她沉睡的臉龐,表情十分的安穩平靜,像是睡著了一般,於是,她哭了,從她家人去逝後就沒那般的哭過。

  「阿醬,我回來了,妳別睡了,我不會再走了,妳可不可以醒來?」優子握著敦子的手,溫柔的說著,像是深怕震碎了什麼。

  「優子……」才加的手搭在優子肩上,少女心的她眼淚流的比優子還兇。

  優子卻像是想要發洩什麼,忽然扯住了才加的衣領,壓抑的低吼著,「阿醬這樣多久了?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?」

  佐江拉開優子,「我們根本找不到妳,而且阿醬根本不願意讓妳知道,她說她生病的樣子好醜,她不知道開刀後她究竟能不能醒來,她說

  「夠了,夠了,不要在說了。」優子跪坐在地,眼神空洞,是為了什麼,讓她一錯再錯,當她不停的在遺忘過去時,卻跟著遺忘了她最珍貴事物,在她否定過去的同時,她也將她愛的人拋在腦後。

  不忍看優子這個樣子,才加和佐江拉起了優子,「優子……」想要安慰些什麼,卻什麼也說不出口。

  優子定定的看著敦子,幽幽的說著,「阿醬她到底等了我多久呢?」

  才加和佐江對看著,並沒有回答,優子也不管兩人究竟有沒有回應,默默的又握緊了敦子的手,「這次,換我等阿醬了,我一定,會比她更有耐心的。」

  陽光灑進病房裡,幾顆灰塵在雜亂的漂移著,光線折射到躺在病床的女孩,安靜微帶笑容的臉龐。另一名看起來有些疲憊的少女雙手握著女孩的手,靠在額上,像是在祈禱一般,時間不斷的過去,這場景卻不曾移動,像是一幅畫一般。而她們最好的兩個朋友,也守護在身後,不曾離去。

  好幾年過去。

  大島優子想,敦子並不像她這般無情,會憐憫她,然後睜開眼睛,帶著惡作劇的語氣說,「誰叫妳讓我等了那麼久,稍微讓妳著急一下,妳不可以生氣喔!」

  然後,她會帶著無奈,稍嫌抱怨的語氣說,「真拿妳沒辦法,真的不可以在這樣了,嚇壞我了。」啊!這時,眼淚或許早就落了下來。

  或許的或許,她真的看見了敦子睜開她明亮的眼睛,帶著調皮的笑意看著她,於是,她什麼話都說不出口,不停的擦去模糊視線的眼淚,不想放過,不停確認是否真實。

  這次,她不會再放手,珍惜擁有,努力握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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