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ado,好想獲得自由。
驚醒,滿身冷汗,窗外已是陽光燦爛。
「Sado,Sado,妳還在睡呀?快開門,上課要遲到了。」門外劇烈的拍打聲。
麻里子隨便披上外套,焦急的打開門,印入眼簾的,是優子燦爛的笑臉。
「優子?」麻里子有些驚訝的張大眼,然後忽然抱緊了優子,「妳終於醒過來了。」
無緣無故有人投懷送抱,優子是很高興啦!不過,現在不是摟摟抱抱的時候,「Sado,妳在說什麼呀?新學期才剛開始妳就睡昏頭啦?快去梳洗換制服,上課要遲到了。」
「新學期?遲到?」不是已經畢業了嗎?更何況馬路須加哪會在意遲不遲道,啊!或許那麼忽然冒出來的學生會長會在意,不過她也不敢對吹奏樂部的成員做什麼吧!
「是呀!秋櫻女子高中,吹奏樂部的副部長,學校裡最有才華,受崇敬的篠田麻里子學姐,開學第一天就遲到,可真丟臉。」邊說著,優子邊推著麻里子,讓她去梳洗換衣服。
是呀!她作夢做昏頭了,她就讀的是正常高中,擁有著正常的人生,她是吹奏樂部的副部長,優子是部長,上學期吹奏樂部還代表學校參加比賽,拿下了第一名的成績,而優子也一直在她身邊,從來沒有改變。
到了學校,優子微悶的看著已拉上的校門,「早知道就不要用跑的了,反正還是會遲到。」
而麻里子總是微笑著看著總是表情多變的優子。
老規矩的,拉著麻里子走到校舍的後面,翻牆而過。
「優子前輩,麻里子前輩,等妳們好久了。」高二的學生會長,峯岸南拿著簿子,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們。
「什麼嘛!又是妳,我說峯岸妳不要老是找我麻煩嘛!」優子拍拍峯岸的頭,根本不把她當一回事,這傢伙怪是怪,難纏是難纏,不過還沒真的為難過她。
「優子前輩才是,老是胡鬧,還要幫妳遮掩,我可是學生會長,我得以身作則。」
「好啦!好啦!乖~回教室去吧!」優子再次敷衍的拍拍峯岸的頭,拉著麻里子往她們的教室走。
「對了,優子前輩。」峯岸對著優子的背影大喊著,「有一個特殊的轉學生今天會過來,校長要妳這個學生代表帶她認識校園。」
優子背著峯岸,舉起手揮了揮,代表她知道了。
但麻里子卻回頭了,帶著愣怔的神情,是……前田敦子?夢或真實,她似乎有點分不清楚了。
精神有點恍惚,就這樣的到了中午,優子精神的衝到她眼前,「Sado,我得先找轉學生,妳先去社部吧!太晚去,涉谷又要開始暴躁了。」
「不。」忽然回過神來,麻里子緊緊的握住優子的手,強烈的不安狠狠的佔據著她的心。
「怎麼啦?Sado,妳今天很奇怪。」優子溫和的輕拍麻里子的臉頰,總是充滿笑意的眼關切的看著她。
「優子,妳不在的話,那四個人很難控制。」麻里子隨便找著理由搪塞著。
吹奏樂部的四大幹部,人稱四大天王,在學校的地位皆是出類拔萃的。
「Sado,妳可是副部長,照著自己的意思去做吧!我相信妳可以的。」原來只是這個問題,優子放心笑著,掙脫了麻里子的手。
「優子。」還來不及再說些什麼,優子已經頭也不回的走了。
十分恐懼,總覺得這一瞬間,就是失去優子的轉捩點。
趕緊站起身,追了出去,人群從她身邊擦身而過,而她想念的那個人,早已經不見人影,才離開那麼一下,為什麼總覺得孤單了好久?
有些沉重,麻里子走上階梯,來到了吹奏樂部,推開門,四大天王齊站起身,擔心的看向她。
緩步走向她的座位,坐下,不解的問道,「怎麼了?」
「Sado,妳沒事嗎?」
「沒事,妳們幹麻一臉古怪,等下優子來了,會不高興的。」
四大幹部憂心忡忡的對看著,柏木由紀,她成熟穩重,又饒有智計,人稱Black,她走向前,尊敬而擔憂的說道,「Sado,妳真的沒事嗎?優子前輩住院了,妳忘了嗎?」
「怎麼可能,她剛剛才……」等等,麻里子的瞳孔猛然的收縮,那瞬間模模糊糊的記憶灌進腦裡。
麻里子不理會四大幹部的叫喚,逕自的站起身,焦急的推開門,跑了出去。
雜亂的腳步聲,亮的晃眼的長廊,劇烈跳動的心跳,這樣的感覺似曾相識。
長廊的盡頭,站著一個女子,轉過身,黑亮的及肩長髮,帶著眼鏡面無表情,麻里子焦急的抓住她的肩膀,「果然是妳,前田敦子,優子呢?妳把她帶到哪了?」
前田不及不徐的推開麻里子的手,淡漠的說著,「妳該知道的,她會在哪裡。」
「醫院?還是…」忽然一個念頭閃過,她知道在哪了。
前田嘴角微彎,「是的,快去吧!她在那裡等妳。」
麻里子轉過身子,又再次的奔跑,那道光的盡頭,就是她要找的地方,初始之地。
忽然一個踉蹌,她摔倒了,倒在有著稀疏小草的土地上,痛的爬不起來,直想掉淚,頭頂上卻有了那個人的聲音,「Sado,妳在幹什麼呀?」
抬起頭,優子逆著光,笑著對她伸出手,那是她總是懷念,無法忘懷,深刻心底的畫面,有些膽怯,深怕只是幻影,麻里子也伸出了手,在觸碰到優子的手後,牢牢握住,眼淚卻已克制不住落下。
拉起麻里子,優子寵溺的說道,「Sado,在我面前怎麼老像個孩子。」
麻里子緊緊抱住優子,「我只是很想妳。」
優子的笑容益發的燦爛,拉著麻里子,十指緊扣,坐在神社前的階梯上,「Sado,我們在一起好久了吧!」
「嗯!高一剛入學的時候,就認識了。」
「是呀!當時妳好囂張呀!不過我就是喜歡這樣的妳,冰冷傲氣,視一切於無物。」
「可是遇上妳,什麼都變了呢!」麻里子微微嘆口氣,現在,她也有在意害怕的事物了。
「妳沒變。」優子輕笑,目光變的深邃,「只是可以溫柔待人了。」
悄悄的,優子湊過頭,輕輕的在麻里子唇上落下一吻,夕陽的照射下,麻里子看見優子染上金黃的睫毛,然後緩緩的閉上雙眼。
優子站起身,指著逐漸落下的夕陽,「妳看,今天的夕陽好漂亮。」
「是呀!」麻里子最喜歡看優子意氣風發的樣子。
「Sado,我想要自由。」側著,垂下頭,優子有點哀傷的看著麻里子。
「不行。」麻里子緊緊握住優子,「我放不開。」
「Sado,妳真是孩子氣。」優子無奈的笑著。
「妳可以原諒我嗎?我真的不能沒有妳。」
「當然。」優子彎下腰,吻上麻里子的額,「我最美麗的副部長。」
黎明,陽光頑皮的繞過厚重的窗簾,灑在床上,一絲光線躺在Sado的眼皮上,一滴淚從她眼角滑落,閃爍,像是鑽石一般。
Sado緩緩的睜開眼睛,眼眶中還泛著淚。
又做夢了,那人其實並不在身邊。
大島優子,我何時才可以不想妳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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