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優醬同人]戰之始 第七章(轉bleachthetime文)

  紅色戰甲兵臨城下,大島優子騎著馬領在前方,抬頭,城牆上密密麻麻的黑色戰衣,唯一顯眼的是不披戰甲,只著一襲白色滾著金邊長袍的松井玲奈。

  明明該是喧鬧的戰場,卻十分的安靜,只聽的見風吹旗幟獵獵作響。

  一貫慵懶的笑容不在臉上,大島優子一臉平靜,只是看著,琥珀色的眼眸有白色的身影。

  松井玲奈也只是看著,笑著,淚水聚集在眼底,卻不滴落。

  松井珠理奈領著一批軍隊矗立在城門前,她知道大島優子在看什麼,也知道身後的城牆上有誰,但她沒有動作,漆黑的眼眸看不出一絲情緒。

  這場戰役很悶,像是時間暫停,沒有人願意動作。

  不知過了多久,或許是一瞬間,也許是一世紀。

  大島優子舉起手,紅色戰甲如洪水般撤退,最後,大島優子猛然勒緊韁繩,馬揚起前蹄,一個回身,往後奔走,塵土揚起直至不見身影。

  往後的幾百年,每當人們提起這場戰役,均百思不得其解,是為秋原大陸歷史上最為奇特的一場戰役。



  從小,松井珠理奈就知道,只有強者才不會受到欺壓,只有強者才擁有自尊。

  若不是松井玲奈隨口的一句話,或許那個瘦弱的自己早就死了。

  熬過死亡後,她就捨棄了軟弱的自己,她要變強,不再任人欺凌。而她也做到了,雖然她的年紀很小,可是卻沒有人敢小看她,甚至握緊鳴古島大部分的勢力。

  只是,又輸了嗎?松井珠理奈握緊雙手,直到鮮血從掌心滴落,依舊無法平息心中的憤怒。

  「少主,屬下認為高橋總長的建議可行。」中西小心翼翼的開口,雖然他是珠理奈最信任的親衛,可是並不代表擁有免死金牌。

  「中西,你在指揮我怎麼做嗎?」松井珠理奈怒眼看著中西,雖然明白中西是正確的,卻無法赫止那想毀滅的衝動,因為大島優子加入戰局,戰線被打擊,甚至有崩潰的情況,軍心開始搖擺不定,這時高橋南提出的建議的確十分誘人。

  洗刷鳴古人被流放的冤屈,給予平等的地位,甚至可以自由的在秋原大陸上進行貿易,太令人心動了。

  可是,大島優子,無法放棄和她決戰的心願,這也是松井珠理奈不曾想過當統治者的理由,身為一個軍人她驍勇善戰,假使身為一個君王那便是昏庸不仁。

  「屬下不敢,可是少主沒有龍膽石在身上,長時間的使用鬥氣,會……

  「夠了,中西。」珠理奈勃然大怒,中西踩著她掩蓋起來的痛處,出生就落下的病根,使她先天的體弱多病,要不是當初,還身為公主的松井玲奈無意間的看見她,把難得一見的龍膽石賞賜給她,她早就不在世上。

  如今,她成長了,身體也強壯了,卻因為先天上的缺陷,沒有龍膽石,就無法長時間的戰鬥。

  中西單膝跪在地上,卻不發一語,忠言進諫,他不會退縮。

  鬆開拳頭,長時間緊握的手有些僵硬,松井珠理奈淡淡的說,「先下去吧!」

  「是。」雖鬆了口氣,卻無法放心,松井珠理奈還是不願意退兵。

  「等等,中西,主上呢?」

  「國主在觀星塔。」

  又在那,那個能遠望虎城的地方,想哭還是想笑?鳴古島國主想見的人是鳴古島最大的敵人。

  松井珠理奈眼底一片荒蕪,總是孤獨前行,於是精疲力盡。

  「中西。」

  「屬下在。」

  一枚黑色的令牌落在中西身前,「護送主上回國,回鳴古島後,幫主上握緊十三營的兵權。」

  「少主!」中西抬頭驚愕的看著松井珠理奈。

  松井珠理奈沒有情緒的黑眸緊盯著中西,「如果兵權讓老傢伙拿走了,你就自己看著辦吧!」

  不想接下的任務,中西咬緊牙根,握住令牌的手心冒出了汗水。






  對於眼前這個悠閒的不像話的人,小嶋陽菜感到些許的困擾。

  自從那場無聲的戰役後,大島優子就一直待在房間裡,除了看書睡覺,最常做的事就是調戲她,雖然平常也是這樣,不過從偶爾空閒如此,到現在一天三餐外加消夜的騷擾,就算是小嶋陽菜也感到些微的苦惱。

  「聽說鳴古人已經有退兵的打算。」大島優子斜靠在躺椅上喝著酒,粗魯的翻閱她的書,說實在的,小嶋陽菜很心疼,那些書可是她珍藏的,連自己在翻閱的時候都小心翼翼。

  對手中的這本書失去興致,隨手一扔,又撈過一本,大島優子懶洋洋的說著,「也許吧!」

  「怎麼說?」感到大島優子的話中另有玄機,連想起幾天前那場無聲的戰役,小嶋陽菜的好奇心被揚起。

  打了個酒嗝,這點小事,大島優子並沒有想要瞞她,「松井珠理奈沒那麼輕易罷休的。」

  小嶋陽菜一臉疑惑,要知道她的影衛已經探到大批的軍隊擁著松井玲奈準備撤離。

  知道小嶋陽菜在想些什麼,大島優子也懶的解釋。

  要知道,松井珠理奈和她太像了,她會怎麼做,大島優子幾乎可以猜想,而影衛探到的消息更加確定她的想法。

  既然知道了,她會好好回應松井珠理奈。






  鳴古島的最後一場戰役,國家、榮耀、尊嚴、生命都已經不再重要,唯一的目的就是大島優子。

  約兩萬人的軍隊一下被殲滅,大島優子的主營前,層層的軍兵包圍,被俘虜的松井珠理奈全身浴血,矗立在大島優子身前。

  彷彿回到當年,兩人的對峙,唯一的不同是兩人的處境顛倒了。

  「既然已經答應高橋矮子的條件,沒有必要來送死不是嗎?」這場戰役鳴古島大部分的軍隊皆沒有出戰,大島優子幾乎沒有出手就已勝利,在戰場上以多勝少並不可恥。

  「廢話少說,我的目的妳不早已清楚。」雖然雙手被綁,松井珠理奈卻一臉平靜。

  大島優子似乎感到非常有趣的笑著,「妳以為我會給妳機會公平決鬥?」

  「如果妳還有戰士的尊嚴,應該接受我的戰書。」

  狀似無辜的撓撓耳朵,「我是軍人,不是戰士。」

  「妳………」松井珠理奈這下才被惹惱,眼神裡蹦出火光。

  「松井珠理奈。」大島優子收起戲謔般的笑容,慢步走到松井珠理奈身前,臉靠的很近,輕聲說著,「妳啊!跟我很像,可是比我幸福。」

  「妳在胡說些什麼?」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著。

  「我在說我會放了妳。」拉了張請人搬來的椅子,大島優子悠閒的坐在松井珠理奈身前,「松井玲奈領兵,在虎城城門前要求放了妳才肯退兵。」

  看松井珠理奈驚訝的樣子,大島優子笑了,「所以才說妳比我幸福,傻不愣登的。玲奈她可不像外表這般柔弱,妳以為她會永遠照妳排好的路走?」

  「不要叫的那麼親密,我比妳了解她。」

  「不需要那麼氣憤,我不會和她見面的。」

  「可是她愛妳。」這句話,松井珠理奈緊咬著牙說著,幾乎咬出鮮血。

  「這只是種牽掛,就像我也牽掛著她。」大島優子的笑容變的有些悠遠,「可是我們的距離太遠,我放不開我的世界,她也離不開她的位置。」

  「松井珠理奈,時間比任何東西都還要殘忍。」大島優子站起,緊盯著她的眼眸,「所以,是妳贏了。」

  她贏了?松井珠理奈回頭往城門的方向看過去,隱隱約約的喧鬧聲,似乎聽的見她的名字。

  為什麼松井玲奈想要她回去?她不是恨著她嗎?

  大島優子站起身,鬆開松井珠理奈的繩索,「走吧!和玲奈回鳴古島,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。」

  「妳到底為什麼…….」松井珠理奈並不清楚自己想問些什麼,疑惑複雜的眼眸看著大島優子。

  「快走吧!我已經不欠誰了。」大島優子轉身離去。

  給松井珠理奈自由,也給松井玲奈自由,在很久以前,大島優子就明白,她早就失去唯一愛過她的人。

  在大島優子轉身的那一瞬間,大島優子的眼底,松井珠理奈看到與她神似的荒蕪,甚至更加的寒冷。

  從以前只知道孤獨,卻發現有人比她更加寂寞。

  「大島優子。」松井珠理奈喊住大島優子。

  大島優子停住腳步,微微的偏過頭。

  「我不白收好處,給妳一個情報,渡邊麻友可能會有妳要的答案。」

  說完後,松井珠理奈並不理會大島優子會有怎樣的表情,轉身離去。

  又下雪了,大島優子習慣於寒冷,於是,感到麻木。







  落櫻和湛焰的邊境,群山環繞的一座小城,隕嶽城。

  宮澤佐江抬頭望著天空,身上早已鋪上一層薄薄的細雪,垂下眼眸,睫羽上雪花飄散,和湛焰軍隊已經對峙三十五天,她懷疑柏木由紀真的想打仗嗎?除了零散的幾場小戰役,湛焰軍幾乎按兵不動。宮澤佐江猜想,或許柏木由紀出兵只是幫助鳴古人牽制落櫻和墨竹一部分的兵力。

  隱隱的感到煩躁,已經從優子那得知,戰況已控制,鳴古人退兵是遲早的事,只要鳴古人退兵,湛焰軍也沒有打仗的必要,於是,該可以恢復和平,可是為什麼,內心總感到不安。

  渡邊麻友到底是誰?她曾問過優子,優子只說是個行蹤不定的友人,之後什麼也問不出來,佐江猜想,優子雖然認識渡邊麻友,卻似乎不了解她的背景。

  她調查過渡邊麻友,卻發現幾乎查不到其活動行蹤,神出鬼沒,一些細微的線索表示,似乎在各個國家都曾出現,沒有特定出沒的地點。

  雪碎的聲音,有人踏雪而來,宮澤佐江笑著回過身,「美麗的大神官,聽說您要來,我從早就盼到現在。」

  「宮澤侯爵,勞煩久候了。」前田敦子唇邊隱隱帶著笑意,遇著著個人,她就無法保持嚴肅的神情,宮澤佐江和當年的大島優子有著相似的性格,果然是從小一起長大的。

  「不煩不煩,能看到大神官身姿,折幾年壽都值得呀!」

  對於宮澤佐江的油嘴滑舌前田敦子無奈的搖搖頭,輕聲問著,「我還以為侯爵會問我來到這裡的目的呢!」

  「是很想問。」宮澤佐江微微收斂起過於燦爛的笑容,「明明虎城的戰況比這裡激烈,擅於醫術的大神官怎麼會來幾乎沒有戰役的隕嶽城呢?」

  「虎城那有大批的神殿祭師和實習生,不用擔心。」

  「那大神官來隕嶽城的目的是?」

  「我只是經過,我要去湛焰。」

  「去湛焰?」

  前田敦子並不理會佐江的疑問,「我希望侯爵能答應我,就算湛焰退兵,侯爵依舊不可退兵。」

  「到底怎麼回事?」宮澤佐江有些慌。

  前田敦子冷靜的看著宮澤佐江,緩緩的說道,「湛焰軍隊幾乎按兵不動的原因是,柏木由紀病倒了。」

  「病倒了?怎麼會?」宮澤佐江已經顧不得何謂禮儀,用力的抓緊前田敦子的雙臂。

  「是真的,柏木由紀親筆來信。」

  「可是可是兩國交戰,就算神殿不參與戰事,但畢竟隸屬於落櫻,除非除非………」想到這個可能性,宮澤佐江聲音微顫著。

  「是的。」前田敦子黑白分明的眼眸看著宮澤佐江,平靜的說道,「是瘟疫。」

  宮澤佐江瞳孔赫然收縮。

  秋葉曆一千三百七十六年,從湛焰主城開始流行瘟疫,消息封鎖六十天,在鳴古人退兵後,因國主柏木由紀病危,消息爆發出來,一時間各國人人自危,湛焰國民更是各個瘋狂的往外逃。

  在秋元才加的授權下,宮澤佐江率領的大軍駐紮在湛焰邊境,限制湛焰國民的外移,以免瘟情擴散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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