愛是什麼?愛又怎麼樣?不愛又如何?母親難道不是因為太愛父親因而瘋狂?父親難道不是因為不愛母親而離去?人生的軌跡難道只能愛與不愛擺盪?她,不同意。
在對前田敦子心動的時刻,她就已警覺這一切的崎嶇難行,而佐江帶來的訊息,更讓她把心鎖了起來,如果讓心臟不在跳動,那麼,是不是可以不愛任何人?
送走佐江和才加後,一天最黑的時刻剛好降臨,她覺得很疲憊,等不及黎明前來,她背對著前田敦子墬入黑暗的夢境。
「優子,大島優子。」有聲音在叫喚她,她緩緩睜開眼睛,看見前田敦子的眼眸蒙上了一層霧,波光蕩漾,令人迷失。
愣了好一會,優子眨了眨眼,緩緩說道,「錢在抽屜裡,餓了自己買早餐吃,我還睏著。」說完後,轉過身子,閉上了眼。
敦子又繞到另一邊,搖著優子,「我不是餓了,我想出去逛逛,妳陪我去。」
優子揉揉眼,「想去哪呀?」說來,難怪敦子想出去晃晃,自從她來到她家後,除了買食物,幾乎都賴在家裡,連換洗的貼身衣物都是優子去幫她買回來的。
「想去看海。」
優子看著敦子好一會,望了眼窗外的陽光燦爛,又轉過了身子,「神經,太陽那麼大,妳想換皮,我可不想。」
「我想釣魚。」敦子扳回優子的身子。
優子痛苦的揉揉臉,「小公主,想吃魚的話,下樓,左轉,走一百七十八步就有魚店,想吃什麼都有。我睏,別吵我。」
優子說完後,閉起眼睛,打算不再理會敦子,卻一直感到一種煩躁,如芒刺在背,睡意全消,任命的睜開眼,果然,前田敦子正張著她無辜的大眼,安靜的看著她。
「…………….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,無辜的人是我。」
來優子家,已經是第七天了,好久沒出門,終於出了門,想念那藍天,陽光,海水,但這裡,並沒有。
傻傻的看著眼前的一灘小水池,等著魚上鉤,「優子,這裡是哪裡呀?」
「釣魚場,喂!這可是花了錢的,好好釣,不要像某笨蛋三人組,花了九百日圓,只吃了一口蝦。」
「喔!」乖巧的點點頭,雖然不知道笨蛋三人組是誰。
安靜的等待魚上鉤,偏過頭望著優子,此刻她正拿著釣竿,和旁邊的大叔天南地北的聊起來,從經濟到社會,從社會到科學,在從科學到人文,知識廣博。
大島優子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?初相遇時的冷漠,相處時不著痕跡的溫柔,和朋友說話時大聲的歡笑,以及現在對著陌生的大叔興致勃勃的交談,每個大島優子都讓人難以預料。
有點昏昏欲睡,忽然手中的釣竿劇烈的顫抖,敦子嚇了一跳,拿著釣竿驚慌失措,尖叫了起來,「哇~優子,優子。」
「鎮定點,拿好釣竿,喂!不要把釣竿砸在我臉上呀!」兵荒馬亂,好不容易把魚解下。
「我說,妳沒釣過魚嗎?」對著每次釣到魚都像被槍打到一樣的敦子,優子有點小小的無奈。
「當然沒有。」理直氣壯。
「……那為什麼吵著要來?」對於敦子的語氣,優子有點無力。
「因為想做些平時沒有做過的事。」敦子聲調裡滲著幽然。
「這樣呀!」想起敦子的身分,優子似乎有點理解她語氣裡的寂寞。
「優子很常釣魚?」
「也還好,不過高中時的暑假,都會去朋友家的漁船幫忙,釣烏賊採取海產什麼的。」
「啊!好像很有趣。」
「有趣?」優子語調急劇上升,表情和肢體大幅的劃動,「超累人的。」或許是回想起那段無憂無慮的生活,優子開心的對著敦子訴說了許多趣事。
這是第一次,兩人有著某著意義的交談。
禁不住敦子的要求,在接近黃昏時,優子帶著敦子來到了海邊走走,海風徐徐吹過,感覺十分的舒服,坐在沙灘上,看著浪來潮去,優子似乎聽見了時間齒輪轉動的聲音,過往,總不可追隨。
轉過頭,看見敦子赤著腳在沙灘上奔跑,在白沙上刻畫著文字,蹲下撿取貝殼,好奇的看著螃蟹走動,像孩子一般單純的笑著。
似乎察覺到優子的目光,敦子轉過頭,背景是破碎的橙色染紅了天空,敦子燦爛的笑容,微彎的眼閃閃發亮,優子想,要忘記這一刻,可能需要用盡一生的力氣。
「優子,有螃蟹耶!」
「嗯!別走太遠,漲潮了。」看著敦子跟著螃蟹走進海裡,優子提醒著。
「哇~好多海藻。」敦子開心的撈起海藻,似乎想給優子當禮物。
「喂!妳一個已經夠麻煩了,別想也把妳朋友帶回家。」
於是敦子只能嘟著嘴,把好不容易蒐集來的海藻丟回海裡,有點不捨,好像可以吃的說。
見敦子有些委屈的樣子,優子卻感到心情很好,抬起頭望著天空,內心澄靜,多年來的焦躁不安似乎逐漸遠去。
望了好一會,優子收回視線,「敦子,看起來快下雨了,回家吧!」
聽不見回應,原本在視線內的敦子不見蹤影,優子著急的站起身,發現敦子已經越走越遠,走進海的深處。
「前田敦子,快回來,太遠了,很危險。」
聽見優子的叫喚,敦子轉過身子,正想回應,一個大浪打來,瞬間不見人影。
優子的心瞬間冰冷,什麼也不顧的跑進了海裡,看見敦子在海裡載浮載沉,慌亂的想叫優子的名字,卻頻頻吃進海水。
優子趕緊遊了過去,一把撈起敦子,幸好沒陷進海溝裡,這邊也沒有暗流。
拉著敦子遊到岸邊,「沒事了,沒事了,別哭了。」坐在海裡,半個身子還浸泡在海水中,敦子抱著優子大聲哭泣。
「忽然,踩不到地,好可怕。」拚命的抓著優子的衣服,就算已經安全了,還是不敢放開,顫抖著哭泣。
「誰讓妳走那麼遠,好啦!沒事了,我們回家吧!」見敦子逐漸平靜了下來,拉著敦子站了起來。
「來救我的優子,感覺好帥。」扯著優子的衣角,平靜下來的敦子笑著說。
「呵,這樣呀!」優子倒是有點尷尬的笑著。
「嗯!」拉著優子,敦子往前走了兩步,打算回家,卻發現優子動也不動,動作詭異,「怎麼了?」
優子僵著那尷尬的笑,咬著牙,默默的說著,「閃到腰了。」
「噗……咳咳!優子就算閃到腰還是很帥氣。」強忍著不斷上升的嘴角。
「…………妳想被我踹回海裡嗎?」
負起責任,敦子倒是很豪氣的揹著優子,走回家,優子不禁淚目,吃了那麼多飯,總算還是有點用處,雖然,會這樣,也是拜敦子所賜。
聽見門鈴的聲音,由紀開了門,是優子有點蒼白的臉龐。
「咦?優子,妳家小公主呢?」已在餐桌坐定位的佐江,困惑的看著獨自走在由紀身後的優子。
優子坐下,「她走了。」
「走了?妳跟她坦白了?」才加也有點驚訝。
「不。」優子似乎有點疲倦,「但她似乎是聽到我們前晚的對話。」
「這樣呀!」才加點點頭。
「小公主是?」這件事由紀並不清楚。
拉過由紀的手,佐江說道,「這個我晚點再跟妳解釋。」由紀柔順的點點頭,胸口卻有輕微的窒息感,但她並不明白這是為了什麼。
「優子,妳的臉色很不好看,妳……」才加擔心的看著優子,似乎察覺了什麼。
「我沒事,或許是太累了吧!前田敦子那傢伙昨天纏著我玩了一天,還害我閃到了腰。」
難怪,昨天敦子的情緒特別的高漲,或許早就策畫著離去,昨晚吃過了晚飯,敦子替她揉著閃到的腰,很快的她已經昏昏欲睡,然後感覺敦子趴在她的背上,似乎是睡著了,卻忽然有淚水滴落在她的後頸上,她很想問怎麼了,卻因為太過疲倦,什麼都來不及問,就睡著了,但是在心底一直記得,醒來一定要問問前田敦子,為什麼哭泣。
當陽光騷擾著她,她緩緩轉醒,背上早已沒有前田敦子的重量,坐起身,依舊張望不到她的身影,以為她去買早餐了,於是看著白雲的流動,安靜的等待,直到接到佐江的電話,於是她才接受,前田敦子再也不會回來了。
「優子。」看著好友的樣子,佐江也皺起好看的眉,十分擔心。
怕好友擔心,於是她揚起了好友們熟悉的笑容,麻煩終於走了,但內心為什麼總覺得空蕩蕩的。
「才加,優子這幾天情緒似乎過於高漲,每天都玩的很晚,我很擔心。」
「才加,妳覺得優子對前田敦子是不是……」
「才加,妳去勸勸優子吧!我剛剛去看她,才知道她已經三天沒有闔眼了,整天對著電腦不知道在擺弄些什麼。」
佐江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,才加也感到事情的不對勁,一個只在優子的人生存活七天的人,似乎帶給她的影響,比她們想像的都大。
來到優子的住所,按了電鈴,無人回應,嘗試著旋轉門把,卻發現門沒鎖,才加皺了皺眉,更加的憂慮。
走進房間,果然和佐江說的一樣,優子帶著眼鏡,不知疲倦的望著電腦,手指快速的在鍵盤上滑動,擺弄出令人煩躁的聲響。
「才加,妳來啦!」優子沒轉過頭,似乎早料到她的到來。
轉動優子的椅子,讓她面對著自己,「優子,妳要不要休息一下。」
優子苦笑著,「我也想,可惜睡不著。」
「就算這樣,還是要休息呀!妳身體本來就不好了,這樣下去會受不了的。」
「沒事的,才加,睡不著躺著更加難受。」
「優子,如果心裡不舒服的話,說出來吧!不然我可以陪妳大醉一場,再把一切都忘掉。」
「不。」優子垂下眼眉,有點憂鬱的看著才加,「我不要喝醉,喝醉了,不就承認了我又失去了什麼嗎?我沒有失去什麼,所以我不要喝醉。」
才加嘆口氣,將優子從椅子上抱了起來,將她懶在懷裡,「那妳哭吧!」
「我為什麼要哭?」雖是這樣說,優子的淚水早已掉了下來,到底為了什麼而哭泣?難道是因為孤獨嗎?但人本就是隻身的來到世上,然後孑然一生的死去,又有什麼好悲傷的呢?
沒多久,優子答應了教授的邀請,又離開了日本。
在對前田敦子心動的時刻,她就已警覺這一切的崎嶇難行,而佐江帶來的訊息,更讓她把心鎖了起來,如果讓心臟不在跳動,那麼,是不是可以不愛任何人?
送走佐江和才加後,一天最黑的時刻剛好降臨,她覺得很疲憊,等不及黎明前來,她背對著前田敦子墬入黑暗的夢境。
「優子,大島優子。」有聲音在叫喚她,她緩緩睜開眼睛,看見前田敦子的眼眸蒙上了一層霧,波光蕩漾,令人迷失。
愣了好一會,優子眨了眨眼,緩緩說道,「錢在抽屜裡,餓了自己買早餐吃,我還睏著。」說完後,轉過身子,閉上了眼。
敦子又繞到另一邊,搖著優子,「我不是餓了,我想出去逛逛,妳陪我去。」
優子揉揉眼,「想去哪呀?」說來,難怪敦子想出去晃晃,自從她來到她家後,除了買食物,幾乎都賴在家裡,連換洗的貼身衣物都是優子去幫她買回來的。
「想去看海。」
優子看著敦子好一會,望了眼窗外的陽光燦爛,又轉過了身子,「神經,太陽那麼大,妳想換皮,我可不想。」
「我想釣魚。」敦子扳回優子的身子。
優子痛苦的揉揉臉,「小公主,想吃魚的話,下樓,左轉,走一百七十八步就有魚店,想吃什麼都有。我睏,別吵我。」
優子說完後,閉起眼睛,打算不再理會敦子,卻一直感到一種煩躁,如芒刺在背,睡意全消,任命的睜開眼,果然,前田敦子正張著她無辜的大眼,安靜的看著她。
「…………….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,無辜的人是我。」
來優子家,已經是第七天了,好久沒出門,終於出了門,想念那藍天,陽光,海水,但這裡,並沒有。
傻傻的看著眼前的一灘小水池,等著魚上鉤,「優子,這裡是哪裡呀?」
「釣魚場,喂!這可是花了錢的,好好釣,不要像某笨蛋三人組,花了九百日圓,只吃了一口蝦。」
「喔!」乖巧的點點頭,雖然不知道笨蛋三人組是誰。
安靜的等待魚上鉤,偏過頭望著優子,此刻她正拿著釣竿,和旁邊的大叔天南地北的聊起來,從經濟到社會,從社會到科學,在從科學到人文,知識廣博。
大島優子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?初相遇時的冷漠,相處時不著痕跡的溫柔,和朋友說話時大聲的歡笑,以及現在對著陌生的大叔興致勃勃的交談,每個大島優子都讓人難以預料。
有點昏昏欲睡,忽然手中的釣竿劇烈的顫抖,敦子嚇了一跳,拿著釣竿驚慌失措,尖叫了起來,「哇~優子,優子。」
「鎮定點,拿好釣竿,喂!不要把釣竿砸在我臉上呀!」兵荒馬亂,好不容易把魚解下。
「我說,妳沒釣過魚嗎?」對著每次釣到魚都像被槍打到一樣的敦子,優子有點小小的無奈。
「當然沒有。」理直氣壯。
「……那為什麼吵著要來?」對於敦子的語氣,優子有點無力。
「因為想做些平時沒有做過的事。」敦子聲調裡滲著幽然。
「這樣呀!」想起敦子的身分,優子似乎有點理解她語氣裡的寂寞。
「優子很常釣魚?」
「也還好,不過高中時的暑假,都會去朋友家的漁船幫忙,釣烏賊採取海產什麼的。」
「啊!好像很有趣。」
「有趣?」優子語調急劇上升,表情和肢體大幅的劃動,「超累人的。」或許是回想起那段無憂無慮的生活,優子開心的對著敦子訴說了許多趣事。
這是第一次,兩人有著某著意義的交談。
禁不住敦子的要求,在接近黃昏時,優子帶著敦子來到了海邊走走,海風徐徐吹過,感覺十分的舒服,坐在沙灘上,看著浪來潮去,優子似乎聽見了時間齒輪轉動的聲音,過往,總不可追隨。
轉過頭,看見敦子赤著腳在沙灘上奔跑,在白沙上刻畫著文字,蹲下撿取貝殼,好奇的看著螃蟹走動,像孩子一般單純的笑著。
似乎察覺到優子的目光,敦子轉過頭,背景是破碎的橙色染紅了天空,敦子燦爛的笑容,微彎的眼閃閃發亮,優子想,要忘記這一刻,可能需要用盡一生的力氣。
「優子,有螃蟹耶!」
「嗯!別走太遠,漲潮了。」看著敦子跟著螃蟹走進海裡,優子提醒著。
「哇~好多海藻。」敦子開心的撈起海藻,似乎想給優子當禮物。
「喂!妳一個已經夠麻煩了,別想也把妳朋友帶回家。」
於是敦子只能嘟著嘴,把好不容易蒐集來的海藻丟回海裡,有點不捨,好像可以吃的說。
見敦子有些委屈的樣子,優子卻感到心情很好,抬起頭望著天空,內心澄靜,多年來的焦躁不安似乎逐漸遠去。
望了好一會,優子收回視線,「敦子,看起來快下雨了,回家吧!」
聽不見回應,原本在視線內的敦子不見蹤影,優子著急的站起身,發現敦子已經越走越遠,走進海的深處。
「前田敦子,快回來,太遠了,很危險。」
聽見優子的叫喚,敦子轉過身子,正想回應,一個大浪打來,瞬間不見人影。
優子的心瞬間冰冷,什麼也不顧的跑進了海裡,看見敦子在海裡載浮載沉,慌亂的想叫優子的名字,卻頻頻吃進海水。
優子趕緊遊了過去,一把撈起敦子,幸好沒陷進海溝裡,這邊也沒有暗流。
拉著敦子遊到岸邊,「沒事了,沒事了,別哭了。」坐在海裡,半個身子還浸泡在海水中,敦子抱著優子大聲哭泣。
「忽然,踩不到地,好可怕。」拚命的抓著優子的衣服,就算已經安全了,還是不敢放開,顫抖著哭泣。
「誰讓妳走那麼遠,好啦!沒事了,我們回家吧!」見敦子逐漸平靜了下來,拉著敦子站了起來。
「來救我的優子,感覺好帥。」扯著優子的衣角,平靜下來的敦子笑著說。
「呵,這樣呀!」優子倒是有點尷尬的笑著。
「嗯!」拉著優子,敦子往前走了兩步,打算回家,卻發現優子動也不動,動作詭異,「怎麼了?」
優子僵著那尷尬的笑,咬著牙,默默的說著,「閃到腰了。」
「噗……咳咳!優子就算閃到腰還是很帥氣。」強忍著不斷上升的嘴角。
「…………妳想被我踹回海裡嗎?」
負起責任,敦子倒是很豪氣的揹著優子,走回家,優子不禁淚目,吃了那麼多飯,總算還是有點用處,雖然,會這樣,也是拜敦子所賜。
聽見門鈴的聲音,由紀開了門,是優子有點蒼白的臉龐。
「咦?優子,妳家小公主呢?」已在餐桌坐定位的佐江,困惑的看著獨自走在由紀身後的優子。
優子坐下,「她走了。」
「走了?妳跟她坦白了?」才加也有點驚訝。
「不。」優子似乎有點疲倦,「但她似乎是聽到我們前晚的對話。」
「這樣呀!」才加點點頭。
「小公主是?」這件事由紀並不清楚。
拉過由紀的手,佐江說道,「這個我晚點再跟妳解釋。」由紀柔順的點點頭,胸口卻有輕微的窒息感,但她並不明白這是為了什麼。
「優子,妳的臉色很不好看,妳……」才加擔心的看著優子,似乎察覺了什麼。
「我沒事,或許是太累了吧!前田敦子那傢伙昨天纏著我玩了一天,還害我閃到了腰。」
難怪,昨天敦子的情緒特別的高漲,或許早就策畫著離去,昨晚吃過了晚飯,敦子替她揉著閃到的腰,很快的她已經昏昏欲睡,然後感覺敦子趴在她的背上,似乎是睡著了,卻忽然有淚水滴落在她的後頸上,她很想問怎麼了,卻因為太過疲倦,什麼都來不及問,就睡著了,但是在心底一直記得,醒來一定要問問前田敦子,為什麼哭泣。
當陽光騷擾著她,她緩緩轉醒,背上早已沒有前田敦子的重量,坐起身,依舊張望不到她的身影,以為她去買早餐了,於是看著白雲的流動,安靜的等待,直到接到佐江的電話,於是她才接受,前田敦子再也不會回來了。
「優子。」看著好友的樣子,佐江也皺起好看的眉,十分擔心。
怕好友擔心,於是她揚起了好友們熟悉的笑容,麻煩終於走了,但內心為什麼總覺得空蕩蕩的。
「才加,優子這幾天情緒似乎過於高漲,每天都玩的很晚,我很擔心。」
「才加,妳覺得優子對前田敦子是不是……」
「才加,妳去勸勸優子吧!我剛剛去看她,才知道她已經三天沒有闔眼了,整天對著電腦不知道在擺弄些什麼。」
佐江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,才加也感到事情的不對勁,一個只在優子的人生存活七天的人,似乎帶給她的影響,比她們想像的都大。
來到優子的住所,按了電鈴,無人回應,嘗試著旋轉門把,卻發現門沒鎖,才加皺了皺眉,更加的憂慮。
走進房間,果然和佐江說的一樣,優子帶著眼鏡,不知疲倦的望著電腦,手指快速的在鍵盤上滑動,擺弄出令人煩躁的聲響。
「才加,妳來啦!」優子沒轉過頭,似乎早料到她的到來。
轉動優子的椅子,讓她面對著自己,「優子,妳要不要休息一下。」
優子苦笑著,「我也想,可惜睡不著。」
「就算這樣,還是要休息呀!妳身體本來就不好了,這樣下去會受不了的。」
「沒事的,才加,睡不著躺著更加難受。」
「優子,如果心裡不舒服的話,說出來吧!不然我可以陪妳大醉一場,再把一切都忘掉。」
「不。」優子垂下眼眉,有點憂鬱的看著才加,「我不要喝醉,喝醉了,不就承認了我又失去了什麼嗎?我沒有失去什麼,所以我不要喝醉。」
才加嘆口氣,將優子從椅子上抱了起來,將她懶在懷裡,「那妳哭吧!」
「我為什麼要哭?」雖是這樣說,優子的淚水早已掉了下來,到底為了什麼而哭泣?難道是因為孤獨嗎?但人本就是隻身的來到世上,然後孑然一生的死去,又有什麼好悲傷的呢?
沒多久,優子答應了教授的邀請,又離開了日本。
留言
張貼留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