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優醬同人]毒藥 第十三章(轉bleachthetime文)

   她想,她或許懂得她,也或許根本不懂得她,她像風一樣,太過自由,於是總在等候,從來不敢過問。


  嘴裡說著佐江傻,其實她懂得佐江的感覺,只是,太過於害怕答案。

  不同的是,佐江的答案清晰可見,而自己總看不透自己的答案。

  「麻里子.......」才加皺緊了眉,「又買了那麼多東西。」一袋袋堆滿了客廳。

  「我可是服裝設計師,當然要了解現在的流行呀!」麻里子懶洋洋的攤在沙發上。

  「那也不用同樣的衣服買了好幾件。」才加皺著眉翻看著那一袋袋的東西,原本當客房的房間,都已經變成麻里子的更衣間了。

  「好幾個顏色,不知道要挑哪一個嘛!」理所當然的說著,對於金錢,其實並沒有甚麼概念。

  才加嘆了口氣,算了,有錢人的世界,「好吧!東西收一收,我去煮飯了。」

  等飯煮好,卻發現客廳還是堆滿了東西,麻里子依舊躺在沙發上,一動也不動。

  「怎麼了?」才加輕推著麻里子。

  「腳疼。」

  「啊?為什麼?摔著了?」

  「逛街逛太久了。」

  「..........」可以不要理她嗎?

  當然不行,最後,才加很認命的端了盆熱水,加了點舒緩的精油,讓麻里子泡腳,順道按摩了起來。

  麻里子瞇著眼,看著才加認真的側臉,雖然口裡抱怨著,但還是替她按摩,她知道並不是所有的人都願意這樣對她的,對於才加的任勞任怨,她一向都理所當然,並不是不感動,只是她也常在想,她們這樣到底算是什麼?

  擦乾腳,抹上保養品,還找了雙襪子套上,才加大功告成的拍拍手,「好了,這幾天天氣冷,襪子還是穿著好。」

  「嗯!」或許被慣壞了,才加不在意,她也從不說感謝。

  「去吃飯吧!」

  麻里子不說話,只是伸長了手臂,才加搖搖頭,卻還是認命的轉過身,蹲下,將麻里子背到餐桌旁。

  回到客廳,將麻里子的戰利品收進房間,順道把睡著的小奧叫醒,帶她洗了手,也抱到了餐桌,然後哀傷的發現,難道自己,其實是一隻馱獸?





  在外面徘徊許久,天色越來越黑,直到快要過了探望的時間,她才踏進這個地方,這房間的氛圍,常常讓她感到窒息。

  「妳是誰?」

  「……媽,我是優子呀?」

  「優子?」眼底的迷霧稍稍被吹散,她忽然露出兇狠的光芒,「優子,妳是不是跟妳爸一樣不要我了?是不是,是不是?」

  「不是的,不是的。」大島優子痛苦的抓住母親在空中亂揮的手,「媽,妳忘了嗎?我出國唸書了呀!是妳要我好好唸書,出人頭地的。」

  「啊是呀!」慢慢的平靜下來,眼底卻一片渾沌,口中呢喃的誰也不懂的話語。

  大島優子慢慢的蹲下身子,「媽,我畢業了,接下來會找一個穩定的工作,妳要不要搬回家跟我一起住呢?」對於把母親丟到療養院,優子有著深深的愧疚感,雖然當初她的確還年幼,無法照顧這樣的母親,可是,當把母親送到療養院時那鬆一口氣的感覺,多年後,她依舊難以釋懷。

  「那妳爸呢?」

  大島優子困難的吞嚥了口口水,緩緩的,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己的母親,「爸爸不在。」

  「為什麼?一定是妳不夠努力,妳爸才會這樣就離開家的。就因為那個女人生了一個兒子,他就要和我離婚,妳為什麼不留住妳爸,為什麼?為什麼?」母親淒厲的嘶吼著,一巴掌一巴掌的拍在優子身上,優子不敢躲,護著臉,任由母親發洩情緒。

  是她的錯,是她不夠優秀,父親才會離去。

  是她的錯,是她對那剛出生的小小生命心軟了。

  是她的錯,當父親哭著對她說他愛那個女人的時候,是她放開了父親。

  直到看護察覺不對,進來拉住了母親,優子狼狽的跪坐在一旁,然後衝了出去,一陣暈眩,頭痛欲裂,於是對著療養院外的樹乾嘔著。

  「優子,妳沒事吧?」輕柔乾淨的聲音,手柔柔的撫上她的背。

  大島優子卻警戒的抬起頭,是前田敦子,她不想知道是哪個多事的人告訴敦子這個地方,是佐江、才加亦或是麻里子都行,她只知道她現在必須逃的遠遠的,哪裡最為黑暗,就躲在哪裡。

  大島優子挺起身,揮開敦子的手,吸了口氣,忍住自己的情緒,冷靜的說著,「我還有事,妳先回家吧!」

  說完後,也不理會前田敦子的反應,壓著額角,搖搖晃晃的走了。

  走了一小段,一個踉蹌,一雙手卻扶住了她,她轉頭,發現前田敦子依舊跟著她,她有點生氣了,推開前田敦子,「不是讓妳走嗎?」

  「我不放心。」前田敦子張著深邃的眼眸,牢牢的看著優子。

  大島優子自嘲般的笑了一聲,「不用擔心,死不了的,讓我一個人安靜一下。」依舊不管前田敦子的回應,轉身故我的走著。

  難受的壓著額角,低著頭,走進超商,隨手買了兩罐啤酒,蹲坐在街角,面無表情,緩緩的喝著啤酒。

  酒精滑落入喉,一直燃燒的腹部,灼熱到彷彿會從眼底滑出。其實,她不喜歡喝酒,失去控制的感覺並不好受,但她需要一種被傷害的感覺,肉體的疼痛總好過心靈上的疼痛。

  沮喪?狼狽?痛苦?悲傷?大島優子並不十分了解自己的情緒,但她也不需要了解,她只知道,現在要把自己好好的藏起來,等一切的情緒沉澱,她又是那個任何情況下都能應對自如的大島優子。

  酒精無法使內心灼熱,反而越來越寒冷,她感覺全身像是被鎖鍊緊緊束縛,無法呼吸。

  有人抱住了她,聞著熟悉的香味,她知道是誰,大島優子低聲笑著,眼角卻滑落一滴淚,「妳這傢伙,為什麼總趕不走?」

  前田敦子沒有說話,或許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,她只知道緊緊的抱著大島優子,否則就會失去。

  大島優子卻又推開了前田敦子,她站起身,冷冷的說著,「前田敦子,妳或許是一時興起,或許想嚐試看看貧窮人家的生活,也或許把我這當臨時的避風港,但這都不重要,我累了,不想玩了,妳回去妳的世界吧!」

  見前田敦子還想靠近,她將手中的酒瓶狠狠砸在地上。

  前田敦子深吸一口氣,仗著身高優勢,一手抓著大島優子的衣領,打算一路把她拖回家,不想在這樣縱容她了。

  要比冷漠,要比傷人,她在權利與金錢的世界裡沉浸太多,像大島優子這樣,因為受了傷,拚命的捲縮自己,束起一根根的刺,閉起眼睛,躲在自己的角落發抖,對前田敦子來說,並不具有什麼攻擊力。

  也許也感到一點受傷,但更多的是生氣。

  「這樣可以嗎?」佐江在街頭的另一角看著敦子拖著優子回家。

  「試試吧!」才加伸了個懶腰,每次優子只要去療養院,她們兩個最後都會擔心的跑來看看她,雖然大多數的時候,優子會平安回家,隔天依舊一臉沒心沒肺的樣子。

  「可是優子不喜歡人家看見她狼狽的樣子。」每次只要被發現,就會逃的不見蹤影。

  「這次交給前田敦子擔心吧!」才加拍拍佐江的頭,「擔心別人之前,妳還是先擔心自己吧!妳和由紀好好談過了沒?」

  「還沒,最近有點忙。」佐江抓抓自己的臉,「啊!不然,才加,妳幫我和由紀說說吧!」

  「我才不要,妳們兩個的戀愛還要我幫忙談,有沒有搞錯呀!」有時佐江的依賴,會讓才加有點抓狂。

  「可是我不敢呀!」佐江蹲在角落,低著頭喃喃自語。

  才加頭痛的拍著腦袋,又一個大島優子?





  早晨,陽光從窗戶照了進來,亮晃晃的,令大島優子本就感到緊繃的頭,更加的不舒適。

  外頭十分的吵鬧,不斷的有人在叫門,可是她的眼卻睜不開。

  「大島優子,給我開門。」麻里子拚命的踹著門。

  「麻里子,不會有事的啦!」才加和佐江一人一邊拉著麻里子的手臂。

  「不會有事?」麻里子抓著才加的衣領,露出亮晃晃的牙,「明知道優子昨晚在發瘋,妳還讓阿醬和她在一起,要是阿醬出了什麼事……妳知道下場的

  見才加被嚇的說不出話,佐江硬著頭皮,勸道,「麻里子,優子不會傷害阿醬的啦!」發瘋的優子頂多就是亂砸東西,說話難聽點,反正本來說話也就沒多好聽了,昨晚看那情況,優子還處於下風,應該不會有事的。

  「妳又知道了?」麻里子放開才加,轉而勒住佐江的脖子,連相處多年的她們都會被嚇著,更何況是敦子,「妳不是警察嗎?踹開一個門輕而易舉吧!妳給我踹。」

  佐江皺著臉,瞪了才加一眼,都怪她不會說謊,麻里子也只是無意的問兩句,居然什麼都拖盤而出,搞的現在害她還得踹門,踹門是沒什麼,但要是優子追究起來,優子不會找麻里子麻煩,但可是會找她麻煩的。

  大島優子坐起身,吃力的睜開眼,壓著額角,轉頭,看見前田敦子依舊睡的安詳,搖頭寵溺的笑著。

  掀開被子想下床開門,然後,把自己嚇到了。

  雖不能說不著片褸,但也可以說衣衫不整了,轉頭偷偷看向前田敦子,天呀!穿的比她還少,趕緊將被子蓋了回去。

  昨晚怎麼了?

  她心情不好,想一個人,也喝了點酒,前田敦子卻一直吵她,還硬把她拖回家,回家後就吵架了,忘了說了什麼,她洩憤般的吻了前田敦子,然後然後就忘了……大島優子挫敗的掩住自己的臉,頭又開始痛了起來。

  門被強行踹開了,前田敦子也因此終於被吵醒,揉著眼,坐起身,「怎麼了?」棉被滑落,露出誘人的曲線。

  衝進來的三人都被嚇到了,佐江睜大著眼,手雖然自動的遮住眼,卻依舊看的清楚,「哇~晨間福利?」

  「福妳的大頭鬼?」麻里子率先回過神來,一腳把佐江踹了出去,拉著滿臉通紅緊閉雙眼的才加,滿臉冰霜的對著優子說著,「穿好衣服就給我出來。」

  大島優子瞧瞧三人的背影,又看向身旁一臉迷糊的前田敦子,頭好像更痛了。


  「說,昨晚發生什麼事了?」所有人都擠在優子小小的客廳裡,麻里子一拍桌,每個人都膽顫心驚的。

  「我不記得了。」優子低下頭,羞愧的說著。

  麻里子瞪了她一眼,轉頭問敦子,語氣卻溫和了許多,「阿醬!發生什麼事了?不用怕,老實說。」

  前田敦子眨眨眼,似乎還有點不了解狀況,「就優子在生氣,我還把她拉回家,所以昨晚吵了架。」

  「那之後呢?」麻里子耐心的問。

  「之後……」敦子臉紅了起來,看起來有些羞怯,卻還有些氣憤。

  麻里子一看,大怒,拍桌而起,「大島優子,妳這個混蛋,阿醬還沒成年呀!」

  「麻里子不要衝動,優子身體不好呀!」才加和佐江又聯手拉住了麻里子。

  大島優子嚇的往後躲著,雖然明白是自己的錯,但死在盛怒的麻里子手下,下場也太悽涼了。

  前田敦子看看優子,又看看麻里子,「還沒成年就不能接吻嗎?」

  「咦?」所有人都驚愕的望向敦子,麻里子輕聲問著,「昨晚,只有接吻嗎?」

  「是呀!」

  「那為什麼衣服都……

  「喔!優子她後來就睡著了,睡一半吵著說頭痛,我想要餵她吃藥,卻吐了我一身,只好把衣服都脫了。」

  「呼~還好。」優子鐵青著臉,拍拍自己的胸膛,還以為會沒命。

  佐江和才加也像歷劫歸來一般,鬆了口氣。

  麻里子優雅的坐下,雖然搞錯了,銳利的眼神依舊掃過才加、佐江和優子三人,「總之,明天妳們三人都寫份悔過書給我。」

  「咦?」又不是高中生了,雖然高中時期沒少寫過,身為學生會長的麻里子也沒少看過她們的悔過書。

  「麻里子」才加想申訴,每次她都是被連累的。

  「想死的話,也可以不要寫。」

  「不,我們想寫。」

  含著淚,三人卻相互瞪著對方,各覺得是對方的錯,這三人雖然感情好,但有不少是吵出來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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