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優醬同人]毒藥 第二十章(轉bleachthetime文)

  今天忽然下了大雨,悶重無力的空氣,令人的心情也沉甸甸的。

  「小麻里。」吃完吃了五天的咖哩晚餐後,奧真奈美輕抓著麻里子的衣襬,「下個禮拜家長日,每個小朋友都要有節目,讓才加扮猩猩好不好。」

  麻里子愣了一下,放下手中正在清潔的碗盤,擦乾了手,蹲下身子,凝視著小奧充滿祈求的眼,「奧,才加有事要忙,小麻里去好不好?」

  「可是,可是……」小奧皺起小小的眉困擾的說著,「才加長的比較好笑呀!」

  若是平時麻里子早就笑彎了腰,可是今天她只是扯開難看的笑容,輕聲說著,「小奧,乖,才加很忙。」

  「我不管,我不管,我要才加去。」小奧執拗的說著。

  「奧。」麻里子難得裝出微怒的聲音。

  「哇嗚嗚小麻里是大笨蛋。」小奧嚎啕大哭著,「才加是大騙子,她明明說很快就回來了。」

  「小奧。」麻里子不捨的將小奧攬進懷裡,眼淚也不禁流下。

  於是,一大一小就像交響樂一般,哭的不亦樂乎。

  這就是秋元才加一踏進家裡看見的場景,她一頭霧水,微帶緊張的說著,「怎麼了?怎麼了?家裡遭小偷了嗎?」四處看著環境,是亂了些,不過應該不至於是小偷,難道是強盜?不是呀!麻里子那麼恐怖,也應該不至於有強盜吧!

  麻里子抬起頭,看到才加探到眼前放大的臉,傻住了,微張著嘴,眼眶還帶著淚,哭的漲紅的臉,對應著同樣狀態的小奧,兩張相似傻氣孩子般的臉,才加很不怕死的笑了。

  要知道這樣狀態的麻里子殿下,百年不遇。

  「妳怎麼回來了?」還處於傻楞狀態的麻里子問著。

  「噗~」好吧!這樣的麻里子太可愛的,才加蹲下身子,拍拍麻里小朋友的頭,「球隊比賽結束了,我當然就回來啦!」雖然球隊是下一班的班機,但她掛念在家一大一小的兩個小朋友,也幸好提早一班班機回來,才能讓她看見這樣的奇景。

  麻里子忽然意識到什麼,漲紅了臉,用力的拍下才加靠的太近的臉,「那妳怎麼不早說。」

  才加無辜的摸著莫名被拍了一掌的臉,「我有說呀!那天告訴妳我要出國時,都把細節告訴妳啦!」

  麻里子愣愣的回想著,當初她一聽見才加說要出國,就陷入自己的世界裡了,之後她說了什麼,完全沒聽進耳裡。

  「混蛋。」一腳踢開才加,忿忿的跑回自己的房間。

  「喂~麻里子。」才加跟在麻里子身後,麻里子卻"砰"的一聲關上門,打在才加的鼻子上,才加摀著鼻子,哀嚎著,「麻里子,妳幹麻啦?我全身上下最得意的地方就是我的鼻子了耶!」

  小奧默默的來到才加身後,拉著才加的衣襬,才加蹲下身,「怎麼了?小奧,妳們為什麼在哭呀?」

  小奧抓了抓自己的小臉,無辜的說著,「我忘了耶!」然後揉了揉眼睛,哭了太久很睏了,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,抓著才加的頭髮說著,「我睏了。」

  才加只好忙的將自家的小公主抱起,帶到她的房間哄她睡覺。

  當才加從小奧的房間出來時,麻里子默默的坐在客廳,不是很理解麻里子的情緒,才加開口問著,「麻里子,到底怎麼了嗎?」

  「才加。」

  「嗯?」

  「等待,是不是很痛苦?」這幾天,麻里子嚐到被人拋下的痛苦,從前的她總自由自在,從來沒想過被她拋下的人們會有什麼感覺,她旅行到各個國家,然後又拋下在當地所認識的人,周而復始,直到空虛疲乏,回到了家鄉。

  「如果是有希望的等待,那我覺得很幸福。」才加淡笑著。

  「才加,我不保證我不會走,可是我保證我一定會回來。」

  「嗯!」這樣就夠了,她任性的女王。

  「才加,妳會永遠等我嗎?」

  「我會。」年復一年裡,她並不期待麻里子會察覺到她的等待,可是,今天麻里子卻看見了,也願意讓她等待,那麼她就會永遠的等下去。她和佐江優子都一樣,很難真正的喜歡一個人,喜歡了就難以忘懷。

  麻里子又哭了,她知道她的任性,可是呀!她真的需要有一個人包容她的任性,在她累了時候,不想追逐的時候,給她一個歸所,所以她任性的囚梏了才加,讓她永遠守著。

  「別哭了。」才加輕輕抹去麻里子的涙,她知道提出這種自私的要求,麻里子也不好過,可是她是自願的,並不覺得委屈,她拿出一個盒子,那是她從法國帶回來的,「我記得妳說妳有很想要的東西,對不起,我不知道是什麼,在巴黎的時候,我挑了好久,才選到這條項鍊,雖然我買不起太貴的。」

  是一條鑽石項鍊,雖然麻里子並不缺這種項鍊,可是這是才加第一次送她禮物,她笑著接過,「我還以為是戒指呢!」

  才加漲紅了臉,被自己的口水噎到,拚命的咳著,麻里子卻一臉看好戲的樣子,才加只好自己跑進廚房喝了杯水後,又跑回客廳,用著快窒息的聲音問著,「麻里子,這這是什麼意思?」

  「沒甚麼意思。」不打算理才加的,麻里子攤開雜誌。

  「可是……

  「話說妳的眼光還是那麼土氣,比起項鍊,我更想要熊貓。」

  才加額上滑下一滴冷汗,「麻里子,我去的是法國,不是中國呀!」

  麻里子挑眉,一副關我甚麼事的樣子。

  「那東西還我。」氣不過,才加伸手想搶回項鍊,那可是花了她半年多的積蓄呀!

  麻里子一腳踹在才加的腹上,「哪有收回送人禮物的道理。」

  才加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,哀嚎著,「麻里子,我的腹肌不是練來给妳當沙包的呀!」

  充耳不聞,麻里子優雅的放下雜誌,拿著項鍊開開心心的回房。







  喜歡藏於黑暗,習慣一個人的黑暗,有些人一輩子也無法和人分享自己的傷痛,傷痕累累的總是自己那顆自傲又自卑的心。

  大島優子每個月都會去看自己的母親一次,雖然總是不如意,但最近母親情緒似乎好轉,看到她也不在又打又罵,雖然還是常常認不得她,但她已經感到滿足,更何況每次回家,前田敦子那傢伙總是搗蛋的讓她沒有時間悲傷。

  今天一個計畫案結束,大島優子伸展著待在電腦前太久的身子,雖然半個月前已經看過母親了,不過今天有些空閒,大島優子決定去療養院看看母親。

  當她踏進母親的房間,她看見本該在學校上課的敦子正在餵自己的母親吃飯。

  「妳在幹麻?」大島優子不帶情緒,輕聲問著,卻像凝結般的風暴,風雨欲來的寧靜。

  前田敦子真真正正嚇到了,手中的碗和湯匙掉到地上,"匡瑯"的大聲響,嚇到了優子的母親,她縮起身子,神經質的四處觀看著,身體簌簌發顫。

  「小優,妳別這樣,會嚇到伯母的。」前田敦子趕緊站起來,拉住大島優子的手。

  這好像自己極力隱瞞的瘡疤被人活生生揭開,大島優子感到疼痛、羞辱和被人窺探的狼狽,她沒有隱瞞她拋下母親的秘密,可是也無法將這個秘密攤在別人面前,她拋下了這樣的母親,被她傷害得弄失心神的母親,沒有人比她更惡劣,她覺得全世界都帶著鄙夷的視線,她體無完膚,無處躲藏。

  「誰准妳來的。」大島優子的眸子不帶情緒的看著前田敦子。

  「我只是只是………」沒有看過這樣的優子,敦子有些不知所措,說到底她還是個孩子,就算在權勢的你爭我奪中站穩,卻不能抵抗深愛的人的一個眼神。

  敦子想要解釋,優子的母親卻不合時宜的尖叫了起來,指著優子嘶吼著,「妳是誰?是誰?妳這壞女人,壞女人,又想來破壞我的家庭了嗎?」

  「媽,媽,我是優子呀!」用力的抓著母親在空中揮舞的手,大島優子痛苦的說著。

  「優子……優子?」

  「是呀!媽,我是妳的女兒呀!」

  優子的母親安靜的呢喃著優子的名字,忽然眼神變為凌厲,看著優子,大聲斥喝著,「妳爸呢?妳讓他走了對不對?妳為什麼這樣對我,為什麼?我為什麼生下這樣的逆子。」

  「媽,媽,對不起,是我不對。」忽然的劈頭一巴掌,大島優子不敢躲開,閉上眼睛,"啪"十分響亮,大島優子錯愕的張開眼,前田敦子擋在她的身前。

  「伯母,我們不是說好了不打優子的嗎?」深深的掌印浮在敦子的臉上,從來沒受過這種待遇的前田敦子,不禁紅了眼眶,卻固執的不讓她落下,她要證明,她可以的,她可以承受優子的所有。

  「媽!」那個掌印刺痛了優子的眼,她第一次的揮開母親的手,將前田敦子拉到身後,生氣的對她吼著,「妳在做什麼,快離開這裡,這裡不是妳該來的地方,妳還看不清楚嗎?妳是前田家的小公主,我只是個有精神病的母親的平民,我們根本就不應該在一起,我們根本就不適合,是我不該妄想,我配不上妳,妳走吧!」

  好痛苦,心糾結在一起,比和智美分手時還痛苦,她傷害到敦子,可是她不能不這樣做,她注定一輩子承擔著她的母親,敦子不需要和她一起擔負這樣的責任,今天母親只是打了敦子一巴掌,明天呢?下次呢?她還記得母親狂亂的拿著刀,仇視的看著她的場景。或許敦子現在覺得可以,可是一年後呢?三年後呢?十年後呢?有一天她一定會厭倦,會害怕,沉重的負擔會使愛戀變成仇恨,這在她和母親的身上不清晰可見?

  「我不要,小優。」淒涼的喊著,前田敦子雖然被傷害了,眼淚不停的落下,看不清大島優子的臉龐,可是她知道不能退,退後了,就和河西智美一樣,一輩子都找不回大島優子。

  「放手。」一點一滴的,大島優子掙開前田敦子緊握住她的手,將前田敦子推出門外,鎖上了門。

  轉過身,捉住母親不停揮舞的雙手,母親還不斷尖叫著,「壞女人,壞女人,妳為什麼不去死?為什麼?為什麼拋下我?為什麼?當初不是說好永遠不分開的嗎?阿………

  大島優子抱著自己的母親,不理會她在自己身上掙扎出傷口,「媽,媽,對不起,妳很痛苦嗎?很痛苦的吧!是我的錯,都是我的錯,我們一起死吧!死了就不會有痛苦了。」大島優子輕聲細語著,像是死神的搖籃曲。

  門又被打開了,前田敦子以及療養院的醫生們衝進病房,前田敦子用力的抓著大島優子,她也生氣了,十分的生氣,氣到眼淚不停的流,可是她無法怪罪任何人,這些人當中,每個人都比她痛苦千萬倍。

  「小優。」前田敦子帶著大島優子回家,看著她空洞的眸子,像是遺失了靈魂。

  「大島優子。」前田敦子不停喊著,抓著她了無生趣的臉,讓她看著自己,「妳看著我呀!小優。」哽咽的嗓子因不停的叫喚,開始沙啞。

  心疼了,大島優子轉動了眸子,眼淚滾了下來,「不是讓妳離開嗎?別哭了,別哭了。」伸手抹去前田敦子的眼淚。

  「我不要。」抵著大島優子的額,「我不要,妳是我的。小優,妳不要拋下我好不好?」

  「可是我不值得妳這樣做。」明明想祈求,可是脆弱又自卑的尊嚴,只能不斷推拒著,想一個人,一個人的話就不會那麼痛了吧!

  前田敦子將大島優子推倒在沙發上,坐在她的身上,緊咬著唇,扯開身上的衣服。

  「敦子,妳幹嘛?」大島優子趕緊伸手抓住敦子扯著衣服的手。

  「值不值得不是妳決定的。」揮開優子的手,伏下身子咬住優子的脖子。

  「嘶……」大島優子倒抽了口氣,手忙腳亂的推著敦子,「敦子,敦子,別這樣。」

  將臉埋在優子的肩頸上,前田敦子的涙灼傷了大島優子,她哭咽著說,「小優,別推開我,別推開我。」

  大島優子安靜了下來,翻過身子,將敦子壓在身下,看著敦子哭紅的雙眼,十分不捨,一邊在她臉上落下細吻,一邊低語著,「我不推開妳,再也不了。」

  手指滑過敦子柔軟的身軀,聽見她嗚咽的聲音,不禁更加仔細的探索著,所到之處皆是迷人的風景,直至深入無人到訪之處,敦子的手指陷入她的背,刺疼了她,她回過神來,聽見敦子悶哼一聲。

  「對不起,對不起。」空閒的手撫上敦子因吃痛蒼白的臉,淚水不停的滴落在她的臉上。

  「沒事的,小優,沒事的。」敦子拉下優子的臉,輕吻著她,她在唇上吐語,「我願意的。」

  大島優子卻哭得更加厲害,用力的抱緊前田敦子,真的放不開了,她也不容敦子後悔了,擁有她,不能放開她,想讓她成為自己的。

  前田敦子手指緊絞著大島優子被她扯下一半的衣服,緊皺著眉,淚水不停的滑落,想求饒卻不願說出口,於是用力的咬住大島優子的肩,直到一切結束之後,睏倦睡去。

  不想放手,那就墬落,直至毀滅。






  令人恐懼的夢境,什麼東西也握不著,不停的下墬,猛然驚醒,天已大亮,大島優子的額滑過冷汗,心臟還跳動的聲音充斥在耳邊,吐了口大氣,大島優子看見前田敦子安詳的睡臉。

  手指輕輕滑過敦子的臉龐,輕聲笑著,昨天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,將睡著的敦子抱到床上,或許是因為喜悅吧!

  忽然,床頭的手機響起,大島優子趕緊接起,免得吵醒敦子。

  「早呀!優子。」是宮澤佐江過於響亮的聲音。

  「幹嘛?」大島優子不耐煩的問著。

  「喔!麻里子說

  慘了,大島優子轉頭,看見被單之下線條起伏明顯的前田敦子,被嚇出了一聲冷汗,死了,她要死了,她絕對會被篠田麻里子給活活整死的。

  「優子,妳有沒有聽見呀!麻里子說才加回來了,要一起吃飯,今天來我家吧!」

  「佐江,敦子感冒了,今天我們就不去了。」絕對不能去,一定會被麻里子給看出破綻的。

  「咦?什麼?嚴重嗎?」

  「嗯嗯嗯!很嚴重,她昨天還昏倒了。」她沒說謊,沒說謊,真的有昏過去。

  「優子,誰呀?」忽然,轉醒過來的敦子批著被單,從身後抱住大島優子。

  「咦?我好像聽見阿醬的聲音,讓我跟她說說話吧!」佐江有些擔心的說著。

  「沒沒沒,妳聽錯了,好了,掛了。」急急忙忙的優子掛掉電話。

  差點就漏餡了,大島優子沒好氣的轉過身,「佐江啦!沒有甚麼事,妳先去梳洗吧!我去準備早餐。」

  「可是我還好睏喔!」前田敦子坐在優子的膝上,被單包裹著她和優子兩人,額靠著額,昏昏欲睡的樣子。

  優子低頭一看,鼻血差點噴了出來,該死的,一大早那麼刺激不利健康呀!為什麼她會忘了給敦子穿上衣服,優子摀著自己的鼻子,悶聲說著,「想睡就回去睡呀!趴在我身上幹麻。」

  前田敦子壓倒大島優子,「小優陪我睡。」

  老師說,不可一錯再錯,那她第三次才悔改可不可以?

  答案是,擔心敦子的麻里子和佐江找來優子家,在要求多次開門未果的情況下,門又再次被踢爛了,雖然大島狼極力的想隱瞞,但在篠田獵人和宮澤警官的明察秋毫下,一切只可意會不可言傳。


(完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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